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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毛澤東分別22年后,背著江青匆匆見最后一面,卻被說大失所望

辛亥革命網(wǎng) 2024-07-16 09:26 來源:新周說 作者:周志興 查看:

賀子珍18歲遇到毛主席,一見傾心,毛澤東當然也喜歡她,1928年5月,他們結(jié)婚。

  今天說賀子珍的故事。

  在人們的印象里,賀子珍是很潑辣的女紅軍,或者說成是女土匪,她的家境應(yīng)當不好,其實不然,賀家是當?shù)赝?,而賀子珍在當?shù)靥柗Q一枝花,長得很漂亮。毛澤東上井岡山之后,曾經(jīng)住在賀家,可見賀家不窮。毛澤東住的房子和賀子珍的房子之間有花格子窗,劉英回憶說,兩間房子之近,可以隔著格子親嘴。

  賀子珍18歲遇到毛主席,一見傾心,毛澤東當然也喜歡她,1928年5月,他們結(jié)婚。

1928年5月,毛澤東和賀子珍在井岡山

  婚姻開始是和諧的。

  在紅四軍七大會議上,盡管毛澤東沒能當選前委書記,賀子珍一直陪伴在他身邊。毛澤東患上瘧疾時,急需照料,賀子珍經(jīng)常前往村莊找醫(yī)生或者遠赴城鎮(zhèn)尋找草藥,精心照顧毛澤東的生活。毛澤東也照顧賀子珍。在長征開始時,賀子珍懷有身孕,毛澤東派遣衛(wèi)士專門照顧她。賀子珍受傷時,毛澤東哀求醫(yī)生全力救治。

  在毛澤東很邊緣化的時候,就是博古當家的時候,毛澤東和張聞天兩個人住在離黨中央機關(guān)十余里路的一座小山的廟里。寺廟房子很少,張聞天那時候還沒有結(jié)婚,自己住了一間,毛澤東和賀子珍住了另一間。那時候雖然有摩擦,但是還算是琴瑟和諧。但是,時間一長,裂縫就出現(xiàn)了。

  原本就有些矛盾。

  1929年6月,毛澤東和賀子珍回到龍巖,在這里住了很長時間,他們在這里的鄰居就是曾志,曾志1911生,原名曾昭學,16歲時嫁給了中共黨員夏明震,1928年1月,曾志參加湘南起義,夏明震在湘南暴動中犧牲。不久,曾志與紅軍第七師黨代表蔡協(xié)民結(jié)婚,并一起上井岡山。1934年,蔡協(xié)民也犧牲了,曾志嫁給了陶鑄。 在龍巖住的時候,曾志和毛澤東住的很近,窗戶對窗戶,開著窗戶說話,清清楚楚。賀子珍的嗓門大,和毛澤東吵架的時候,曾志都能聽清楚,曾志有時候會喊著:“子珍啊,你就少說兩句吧。”

  為什么?

  賀子珍的文化素養(yǎng)低,也沒有養(yǎng)成讀書的習慣,還常常干擾毛澤東。

  曾志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比較早,但劉英是在長征到了延安以后才有所察覺。

  劉英是賀子珍的閨蜜。她是張聞天夫人,長征中是中央隊秘書長,是30位走完長征路的女紅軍戰(zhàn)士之一。

  她的記憶力非常好,90歲高齡時也能清楚地回憶起戰(zhàn)爭時期的歲月。她清楚地記得,賀子珍在長征時已經(jīng)懷了孕,但誰也沒告訴,跟著隊伍走。當肚子逐漸大起來時,孩子已經(jīng)好幾個月大了。就這樣,賀子珍腆著肚子跟隨中央縱隊,穿行于滇、黔、川三省之間。十月懷胎,孩子呱呱墜地,賀子珍來不及休息,忍痛將人把孩子送走了。

  賀子珍的生育能力很強,曾經(jīng)有人說像母雞下蛋一樣。她懷過十個娃,生下了六胎,但是有的就送人了,如上海生的兩個和長征路上生的這個,有的就夭折了,比如她到蘇聯(lián)后生的一個孩子,六個月時夭折,這對她打擊極大,丈夫疏遠,兒子夭亡,所以她每天哭泣。

  賀子珍后來說到離婚原因時,說生孩子生怕了。這雖然是原因之一,恐怕也是托詞。

  1935年中央紅軍到達陜北后,劉英發(fā)現(xiàn)賀子珍與毛澤東之間出現(xiàn)了矛盾。

1937年,毛澤東和賀子珍在延安

  開始她發(fā)現(xiàn)的都是小事。有一次,賀子珍拿出一只干熏鴨,說是準備給毛主席吃的,但鬧了別扭。賀子珍向劉英訴苦,說她本來要將鴨燉爛了給毛主席吃,但毛主席喜歡干嚼,兩人因此拌了嘴。

  毛澤東的飲食習慣和普通人不一樣,他在吃的問題上還是比較在意的,不喜歡別人改變他。他牙齒好,愛吃炒雞肉,賀子珍是按老規(guī)矩,雞要煮湯。為這個事兩人吵架,賀子珍也是暴脾氣,吵吵就動手了。他倆打架,其他人不敢去拉架。彭德懷是膽子大的,他也很會挖苦人,他看到賀子珍的眼睛腫了,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說,賀子珍你臉上怎么又長包了?賀子珍說跌了跤。彭德懷就說,你是個“三不死”的人呀,壓不死、打不死、生不死,這有點少兒不宜了!生不死,是說他生孩子厲害。

  當然毛澤東不會和劉英說這些雞毛蒜皮,他常常對劉英說,“政治上要幫助子珍提高,要讓她多讀一點兒書。”

  有一次毛澤東找張聞天,張聞天還是名義上的總書記,所以,他們常有事情商量。張聞天恰好不在,劉英有點發(fā)燒,在休息,毛澤東和劉英聊天,說到和賀子珍的關(guān)系,他說,要劉英幫助賀子珍,讓賀子珍向蔡暢和康克清學習,說女人不能老靠男人!也說到,賀子珍沒有革命熱情,在井岡山的時候,有一次打仗,古柏受了傷,傷得不太厲害,當時也沒有醫(yī)生在,就說讓賀子珍給古柏洗一下傷口,她嫌臟,扭頭就走。

  那天毛澤東還說到,想讓賀子珍進步,送她去抗大學習,去聽聽課,她不安心學習,三天兩頭就回來。

  劉英問起毛澤東,昨天晚上打魚殺家怎么樣?自己很想去看,可是發(fā)燒了沒辦法去,戲演的怎么樣?這個戲是江青主演的。毛澤東很贊嘆,說,不錯不錯,演的好!劉英心里一動,她認為毛澤東動心了,當時她也沒想那么多,因為賀子珍還在呀。

  兩個人有了縫隙,楔子就容易打進來。每一個楔子都會加大縫隙,直到不可挽回。

  史沫特來是其中一根。

  美國左派女記者史沫特萊30年代中期就在上海和中共以及親共的政界和文化界人士有來往,和魯迅、宋慶齡等是朋友。原來她曾被中共列入邀請去延安、在國際上宣傳中共的美國記者人選,但后來考慮她的左派色彩過于濃厚,而改讓當時政治態(tài)度比較中立的斯諾出了這個風頭。史沫特萊失去了這個機會,自然有些不甘心。1936年冬她來到中共地下黨十分活躍的西安(斯諾去延安時,西安就是第一站),試探去延安的可能。恰在此時西安事變爆發(fā),國民政府封鎖消息,史沫特萊在西安把事變情況及時向上海的西方新聞媒體通報,成了相當一段時間里唯一的英文新聞來源,一時聲名大噪。

  西安事變后,1937年一月,史沫特萊來到延安,因為她是宋慶齡介紹來的,所以,她很受關(guān)照,抵達延安的當天晚上,史沫特萊就先后見到了朱德和毛澤東。 初到延安,史沫特萊被安排住在東鄰城墻的原來一家地主的院落。后來,該院落被征用為中華蘇維埃中央政府外交部招待所,她就遷住鳳凰山東麓的窯洞里。

  史沫特來住的窯洞里有一臺輕便的留聲機、不多的幾張唱片。她很活躍,很快,在她的住處就出現(xiàn)了私人性質(zhì)的娛樂晚會。有了留聲機和唱片,當然就少不了要跳交際舞。這也吸引了中共領(lǐng)導(dǎo)人。

  他們雖然身處中國西北的黃土坡,但也景仰西方自由奔放的生活方式,因為畢竟很多人是喝過洋墨水的。

  跳舞也會跳出是非來,尤其是在西北延安這樣一個荒涼的所在。

  據(jù)史沫特萊回憶,毛澤東剛開始“由于自尊心強,他不學跳舞,生理上也沒有節(jié)奏感”,卻經(jīng)常光顧客人們的住處。“有時候,我給毛澤東寫一個‘請即來一談 ’的便條,他很快就來了,手里提著一袋花生米。于是外國朋友引吭高歌,中國主人拍掌擊節(jié),歌罷由中國主人們或唱歌或講古,窯洞滿座,談笑風生,一時成為樂事。”

  史沫特來是一個開放型的女性。我認為,她的行為很大部分處于本性,也有部分成分是獵奇。但是,延安的夫人太太們不干了,看到男人們每天晚上和其他女人摟摟抱抱,氣不打一處來。賀子珍就是她們當中對史沫特萊積怨最深的。

  其實,比史沫特來威脅更大的,是史沫特來的翻譯吳光偉。

  這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性,剛剛離了婚。史沫特來為她起了一個英文名字叫“莉莉”,她是毛澤東的崇拜者。她把毛澤東的照片包了一層又一層珍藏起來。賀子珍也很警惕她。有一次這位翻譯給毛澤東送一束花,賀子珍就不依不饒地問,毛澤東說,送花是一種禮貌。賀子珍不相信,認為毛澤東要甩掉她。還有一次,史沫特來派翻譯來送東西,賀子珍一見到,氣得很,就打了翻譯一個耳光。

  翻譯回去以后告訴史沫特來,史沫特來也很生氣,跑過來也打了賀子珍一個耳光。毛澤東非常尷尬,一個領(lǐng)袖,政治上的強者,卻把家事搞得亂七八糟。

  長此以往,這樣的夫妻關(guān)系,還能存續(xù)嗎?

  當時有一個美國記者叫索爾茲伯里,他寫過一本很有名的書,《長征》,索爾茲伯里想了解毛澤東和賀子珍的關(guān)系,找到劉英問這件事,劉英也不好回答,他又問毛澤東和江青的事,劉英說,是江青鉆了空子。當時賀子珍去蘇聯(lián),主席身邊沒有女人,江青以有問題請教為名,經(jīng)常上毛主席那里去。

  實際上,江青是利用了毛澤東和賀子珍之間越來越大的縫隙,別人插了楔子,她伸進了一只腳。

  毛澤東自己回憶過這件事情。

  “不是我要離開她,而是她要離開我。她脾氣不好,疑心大,常為一些小事吵架。有次一位外國女記者采訪我,美國女人開放無拘無束,我也愛開玩笑。我們又說又笑。這就激怒了賀子珍,她不僅罵了人家,兩人還動手打了起來。我批評她,我們兩人吵得很厲害。一氣之下賀子珍說要去西安。我寫了封信,派警衛(wèi)員送到西安并接她回來。但賀子珍不回,卻捎回一方白手絹,上面寫了訣別信,不久她就去了蘇聯(lián)。”

  其實,不是沒有機會挽回。

  劉英和賀子珍同在蘇聯(lián)養(yǎng)病,一年多以后,劉英回國,去找賀子珍,問是不是一起回去,賀子珍拒絕了,她說在蘇聯(lián)生活很好。也許是她知道覆水難收,回去徒增煩惱,也許是她還在耍脾氣,不肯低頭。

  其實,在蘇聯(lián)賀子珍也給毛澤東寫信,但是毛澤東的回信似乎在敷衍她,很簡單。而同去的劉英接到張聞天的信,總是很長。再加上賀子珍在莫斯科生的兒子夭折,她很是悲傷,總到兒子的墳上去哭,時間一長,和毛澤東的感情越來越遠。

  在延安,江青和毛澤東卻越走越近。 到了1939年9月,賀子珍突然收到了毛澤東委托周恩來轉(zhuǎn)交的一封信,信中委婉地表示了要終止婚姻關(guān)系。

  此時,毛澤東和楊開慧所生的兒子毛岸英和毛岸青,也在蘇聯(lián)東方大學學習。1941年底,毛澤東把女兒李敏送到蘇聯(lián)。這時候,蘇聯(lián)的衛(wèi)國戰(zhàn)爭處在最艱難的時候,賀子珍在蘇聯(lián)的日子也很苦,蘇德戰(zhàn)爭爆發(fā)后,賀子珍的苦悶情緒更加難以控制,本來她就是一個很難控制自己情緒的人,所以她也作出過一些過激的行為,包括打罵她唯一的女兒。別人以為她精神出了問題,便將她送往精神病院。

1947年的賀子珍

  賀子珍1947年從蘇聯(lián)回來?;貒笏茸≡诠枮I,找蕭華給毛澤東打電報。毛澤東回復(fù)說,賀敏學,就是賀子珍的哥哥,在華北作戰(zhàn),現(xiàn)在戰(zhàn)事很緊張,等打完仗再說吧。

  賀子珍在哈爾濱呆了兩年,1949年,全國解放的大局已定,毛澤東進入北京。賀子珍的妹妹賀怡到北京,找毛澤東為姐姐討說法,毛澤東說了一句話“中國人按照中國的傳統(tǒng)”。

  這句話可以做多種解釋,但賀怡從積極方面理解了,以為毛澤東接納了姐姐,于是兩人動身去北京。可火車到了沈陽,有兩個自稱代表組織的人上來,不準她們進京,否則先開除黨籍。

  這顯然是東北方面有人向北京通報了賀子珍要進京的消息。

  賀怡是剛從北京出來的,這個命令顯然是不許賀子珍進京。兩個人對賀子珍說,你哥哥在上海,你到你哥哥那兒去。于是賀子珍轉(zhuǎn)火車來到上海,沒想到下半生就留在上海了。

  毛澤東對賀子珍還是有些感情的,他曾提出,賀子珍在上海的生活費用額外開銷從他稿費中支出。陳毅回答說:我們偌大個上海,難道養(yǎng)不起對革命有貢獻的賀子珍?據(jù)說陳毅曾安排賀子珍任職上海虹口區(qū)委組織部部長,但這個職位長期以來只讓她領(lǐng)工資,卻沒去工作。

  賀敏學全家都很照顧賀子珍,畢竟曾經(jīng)是毛澤東夫人,甚至開始讓賀子珍當家,管錢。但是賀子珍生性豪爽,出手大方,實在不是個會管賬的人。有一次逛街看到燈籠袖真絲衫,她在俄羅斯穿過這類衣服,她立馬說這是好東西要抓緊買,一口氣買了一打,自己留了兩件,一件長袖,一件短袖,其余全送光。碰到朋友有困難,自己口袋里面有多少錢,全部掏給你。她管賬的結(jié)果,家里到了下半月就揭不開鍋了。

  她那時候一個月有208元工資,零頭8元交黨費,200元全部上交給賀家,可見她是真不太在意錢的。

  在賀敏學家生活的日子里,賀子珍從未說過毛澤東半句不是,反而總是責怪自己。她曾經(jīng)說:一個上不了臺面的原因是長征路上一路懷孕、生孩子,實在苦不堪言,當時發(fā)現(xiàn)又懷孕了,非常難受,想去蘇聯(lián)先安頓一下,把孩子生了再回來;另一層是當時年輕任性,沒想過去了蘇聯(lián)主席這邊會起這么大的變化。

  賀子珍從未見過江青,絕口不提江青。有一次,她突然問女兒李敏,有沒有江青的照片?給我看看!李敏說我沒有帶,以后給你看。以后自然就再沒有以后了。

  1959年,賀子珍還是見到了毛澤東的。

  那是1959年廬山會議,中央重要的領(lǐng)導(dǎo)干部都上山開會,廣東省委第一書記陶鑄也去了,帶著夫人曾志。

  剛上山,就聽說解放海南島的功臣馮白駒突發(fā)心梗,住進了南昌的醫(yī)院。陶鑄和曾志就下山到南昌去看他。曾志聽說賀子珍也住在南昌,她是賀子珍的好姐妹,多年未見,也就聯(lián)系了去看他。

  兩個人敘舊,曾志覺得賀子珍很正常,沒有什么神經(jīng)有毛病的感覺。

  回到廬山后不久,曾志便主動找到毛澤東,向他講起了見到賀子珍的情形,說實在,也就是曾志這樣的井岡山老同志,又是女性,好說話,她說:“主席,賀子珍住在南昌,我見到她了。”

  聽了曾志的話,毛主席說:“我曉得她住在南昌嘛,你見她當然好。”曾志試探著說:“我看她很好嘛,哪有什么神經(jīng)上的病,過去的事情講得那么清楚。主席,能不能請你也見她一次?”

  聽了曾志的話,毛澤東沒有說話。過了許久 ,才輕輕地點了點頭,語氣真摯地說:“見一見也好,我們是十年的夫妻喲……”

  本來,是安排曾志到南昌去接賀子珍的,但是,陶鑄不允許。其實很簡單的道理,這是要得罪江青的,所以,陶鑄的顧慮有道理。后來,請江西省委書記楊尚奎的夫人水靜和江西副省長方志純的夫人朱旦華把賀子珍送上山,見了毛澤東。

  毛澤東何嘗不是小心翼翼呢?他特別交代,要汪東興親自安排,要在衛(wèi)士封耀松當班的時候上山來,為的就是避人耳目,他信任汪東興,也知道封耀松嘴嚴。

  1959年7月9日,賀子珍被領(lǐng)到“美廬”別墅的一間屋子里,看到了毛澤東。毛澤東站起身,微笑著同她打招呼,請她坐下,然后倒了兩杯茶,一杯放在賀子珍面前,一杯放在自己的面前。賀子珍眼淚一下子流出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毛澤東說:“我們見面了,你不說話,老哭,以后見不到了,又想說了。”毛澤東問起在蘇聯(lián)的情況,輕輕嘆氣:“你當初為什么一定要走呢?”賀子珍哽咽道:“都是我不好,我那時太不懂事了。”毛澤東談起他這些年的情況,他們誰都沒有提到江青。賀子珍只是提醒毛澤東:“當心有人害你,當心王明這樣的人害你。”毛澤東點頭說:“我會注意的,你放心。”這是毛澤東與賀子珍分別22年后,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見面。

  雖然毛澤東說,今天談到這里,我們明天再說,但是,第二天賀子珍得到通知,說毛澤東下山了。

  據(jù)說,是江青得到了消息,大發(fā)雷霆。

  賀子珍還在山上照了一張像,看起來狀態(tài)是不好。這張照片看到的人很少。

  曾志雖然沒能親自將賀子珍送到毛澤東的面前,但一直關(guān)心著這件事情。在見到毛澤東的時候,曾志興奮地問:“主席,這次久別重逢的感覺如何?賀大姐是不是沒有什么毛病?”

  聽了曾志的話,毛澤東嘆了一口氣,搖著頭,心情重地說:“大失所望!看來她的精神還是不正常。她看見我的桌子上放著藥,她將藥瓶一搶,說:‘這藥有毒,不要吃藥,不要吃藥。’另外還談了王明,要我當心王明會害我。唉!”

  水靜回憶說,毛澤東這樣交待她,一定要注意賀子珍的情緒,明天送她下山,一步也不要離開她。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我在山上,延安時期的很多熟人也都在,碰到了就不好了。

  賀子珍再見毛澤東,毛澤東已經(jīng)不會說話了,靜躺在水晶棺里。

  1979年9月8日,賀子珍來到毛主席紀念堂。她沒有號啕大哭,也沒有非常激烈的狀態(tài)。賀子珍獻給毛澤東的花圈落款上寫著——“戰(zhàn)友賀子珍”。

  1984年4月19日,賀子珍在上海華東醫(yī)院病逝。

  故事講完了,說幾句道理吧!

  一是很久遠又是很私密的事情,很多傳說都不一定是可丁可卯的準確,但是,按照邏輯推斷和可靠當事人的回憶,輪廓是清晰的。

  二是毛澤東雖然是政治上軍事上的巨人,但是,在家庭中,在處理家庭關(guān)系上,遠不如他的政治和軍事能力。

  三是賀子珍是有嚴重缺點的,任性,脾氣暴躁,過于倔強。一個說一不二的領(lǐng)袖在倔強的老婆面前,也是無計可施的。

  總結(jié)經(jīng)驗教訓,家庭也需要妥協(x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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